• 第一人称，租了喻文州王杰希隔壁一个房间的妹子视角
  

• 9-12 点我

13

 

六月初，尽管学校有些忙，我还是考到了驾照。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，喻文州和王杰希两个人都很出色，我虽然起步晚，也要做到最好。

拿到驾照的那天喻总给开了瓶红酒，是Sparkling Shiraz，Barossa Valley的。他拿着启塞器把木塞子慢慢压出来，王杰希在旁边给他扶着酒瓶。喻文州边开边说，这传统上讲是圣诞早上开的酒，今天给你破例啦。感动的我……

不过王杰希没喝，他说汽酒他喝着不太舒服。我参观过喻文州家里的葡萄酒地窖，三十多瓶里面红、白对半，至少有十瓶sparkling的Riesling和Chardonnay，不过之后再也没有见他开过汽酒。

后来有次我去参加一个很好的朋友的生日party，喻文州听说了以后又送了我一瓶，这次是Adelaide Hills的whites，说让我送给朋友的。我想起来了，就问他怎么家里不开了，他摸摸脑袋说本来也就和王杰希一起喝喝，以前一直也不知道他不喜欢sparkling……

这瓶酒就又便宜我和基友啦。

 

后来我渐渐发现租住喻文州的房子的福利，他经常有各种票之类的，有时候没时间去，王杰希又一心扑在学术上，这些票就送给我（和基友）了。

不过也偶尔有音乐会，他们都有空的时候会结伴前往。有一次，两个人都西装革履，穿衬衫打领带，头发上面喷一点点定型水，香水味道在客厅这么一块小空间里挺冲的。

后来我知道他俩是庆祝anniversary去了，临海港口的高档餐厅先约个会，再去市中心听音乐会，真是挺让人羡慕的……

不过他们也有普普通通出去遛弯儿的时候，就是去海边散个步，或者周末有空的时候在外面野餐。我那天问喻总一个特那啥的问题，你俩在外面会牵手/亲吻么？

喻总说牵手有时候会的……

 

还有一次，喻文州还在里面换衣服，王杰希拿着两件衬衫跑出来问我：哪个好？

一件是中规中矩的白底天蓝色纹路衬衫，一件是浅粉色的，很好看。我从午夜惊悚小说中抬起头，指了指粉色的。王杰希挺无奈，拿着衣服要回去换，之间喻文州出来，笑他：我就说我给你买的这个好看。

我顺口问一句去哪儿，喻文州说去和他老爸老妈吃饭。

怪不得王杰希还在挑衣服……

 

 

14

 

七月份。学校告一段落，王杰希回国，喻文州去S市有个短期internship.

我跟父母沟通过，拿了房间钥匙，喻总在黄少天那里放了备份钥匙，然后把黄少的电话留给我，以防万一。这时候我又一次感受到他做事万无一失，两个字，靠谱。

王杰希走之前那个晚上还在熬夜，有个学生凌晨一点给他打电话，说有作业due了，他一点头绪也没有。

王杰希从卧室出来洗了把脸就坐书桌前面给他看题，过了一会儿喻文州也出来了，难得有点睡眼惺忪的，问他什么问题。

王杰希说线代，让喻总“歇了吧”。是拉倒别搞的那个歇了，估计喻文州理解的是让他回去休息，转了一圈真的歇去了。

我仗着第二天没课又活回了北京时间，王杰希回去睡的时候我还在客厅用电视看美剧，他推门动作很轻，但是喻文州好像也没睡，靠在床头看书。

王杰希有点意外，问他怎么还不睡。我起身关电视，他门没关，所以我看得到里面情况，喻文州穿戴的挺整齐，时钟滑向三点了，他把书合上扔到一边说：等你。

 

我手一抖，不小心按错了，美剧正演到枪战片段，整个客厅响起了哒哒哒的枪声和男主骂街的声音，吓了他俩一跳……

 

真毁气氛。

 

 

 

15

 

王杰希从国内回来的时候，喻文州还在S市。

我一直蛮诧异一件事，这一个半月，40多天，我没看见喻文州给他打过一个电话……

后来这个成了一个未解之谜，我直到大学毕业，搬出去自己住，都不知道为什么。

 

王杰希一个人从机场回来的，跟我打了招呼，给我带了北京特产，绿豆糕和稻香村的芝麻瓦片。我试图从他脸上读出点什么，他不像喻总，还是能看出来心情的，现在明显是情绪比较低落的这么一个状态。当然也许只是旅途疲惫……

一个礼拜了，喻文州还没从S市回来。我在外面的时候打电话给黄少天问他怎么回事，黄少天说玩儿high了呗！这，黄少天说的，当然不能全信……

我本来打算直接问王杰希的，找个由头，比如这个月的房租还没有面交……可是后来我看见他给喻文州打电话，对面不接，我就懂了，没再问……

 

喻文州晚上打过一个电话来，王杰希在这边讲话，一墙之隔我听得很清楚，他的话把我吓了一跳：我和我们家说了。

说什么？能是什么，就是出柜呗！我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，王杰希果然没和家里面说，直到这次回去。不过之前他说他老爸身体不太好，这样真的没所谓么？

 

之后两个人就着网络电话吵起来，这次是真的吵……起因就是王杰希做主跟家里出柜这件事，好像是以前喻总答应他毕业以后回京跟他“一起面对”的，没想到这次王杰希来了个先斩后奏。

王杰希那边的意思是，跟我回家从来不在你的计划内。我大概猜到他话背后的意思，喻总这个假期，可以陪他一起回去的，但是他选择了事业，选择北上到S市……

王杰希心也好塞啊！

关键是网络不给力，延迟严重，王杰希说了好几次：我听不清。后来好像他俩都不在听对方说的了，自顾自在解释，喻文州的舌头厉害一点，但是被卡得断断续续，最后王杰希抛了杀手锏，说我找了找房子，还是我搬出去吧。

喻文州估计是在气头上，虽然声音听不出来，我也看不到他反应，因为王杰希这儿掐了电话。

 

我本以为他是说着玩儿的，可是我错了，王杰希这样的男人，怎么可能说着玩儿……

喻文州终于飞回来那天，迎接他的是王杰希的两个大行李包。

我之前在朋友家sleepover，回家一看到这阵势，也傻眼了。

喻文州没想到王杰希跟他玩儿真的，一句话没说，进屋把门摔上了。

王杰希也一句话没说，提起行李就走。

 

我傻了。

晚上喻文州出来，脸色如常，问我晚饭吃什么？

不知道为什么，我觉得特难受，最后还是喻总安慰我半天。

 

 

16

 

王杰希走后，喻文州在家宅了几天。这是非常不寻常的，因为他平时每天都会出去，一般天色擦黑才回来。

我问他是不是睡得不好？问完我觉得我又说错话了，这不是明摆着戳他痛处吗！

喻文州笑笑说没事，也没多说什么。那天我知道王杰希真走了，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回来。

 

我悄悄发短信给黄少：王杰希现在在哪儿住？

黄少天打了个电话过来。碍于喻文州在客厅一个人喝红酒吃牛排，我只好躲到花园里接黄少天电话，他劈头就问：王杰希和喻文州怎么啦？

我把事情前因后果解释一遍，并且表达了我的疑惑，因为柜出都出了，开弓没有回头箭……黄少天一句话点醒梦中人，他说，出柜的事儿都过去了，现在问题是喻文州有可能去S市发展。

我俩聊了半个小时，没聊出个所以然来，毕竟黄少天也不知道王杰希现在住在哪儿。

我被蚊子咬了几个巨型包，实在受不了了，才挂掉电话。

桌上挺乱的，喻文州回房去了，好像是在谈事情，讲的英文。印象中第一次，我帮他收拾残宴。我没法不去注意，刚开的一瓶葡萄酒快见了底，依旧是Adelaide Hills的，Sparkling Riesling……

 

月底的时候，我发了个短信给王杰希，问他在哪儿，怎么样？

王杰希说挺好的，但是没说他在哪。我自作聪明，故意把短信界面开着，晾在桌面上，想着喻总进进出出总能看到，希望他俩能够冰释前嫌什么的……

后来国内来了个电话，彻底颠覆了我对整个事情的认知和理解。当时是晚上起点，喻文州不在，固话响个不停，我就接了。

电话里是个妹子，自称王杰希的妹妹，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喻文州的人。

小姑娘还在上初中，我听着自然亲切，说喻文州不在，你什么事呀，姐姐帮你转达。

她嗫嚅着说，我在门口收到个包裹，给我大哥的。

我随口就问是什么东西。

小姑娘说，戒指。

我：……？？！！！

她说，应该是生日礼物，上面写着……嗯，Happy Birthday。

我顿时明白了，空运就是不靠谱，太不靠谱。也不难猜出来王杰希那边家人不知道喻文州是谁。

 

当晚喻文州回来，我跟他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，说王杰希从来就没收到……

喻文州说，当时掐着日子寄过去的，算天算地，算不到快递公司来这手。

我又多了句嘴，问他，什么样的？

他想想，拿出手机找到张图片，给我闪了一下说：就这样。

我仔细一看，银色的指环，只镶着一颗不大的钻石，做了一圈凹槽，间隔着云纹，非常大气漂亮。

里面刻字的地方，是两个人的首字母缩写。

 

因为是定制，所以大概是四月份就出了设计稿……喻文州这么说。

如果王杰希早点收到这份特殊的礼物，也许就会理解……

我心塞了一晚上，谨记了喻文州谆谆教诲：空运，真的不靠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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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篇还有一更应该就可以完结了，开学了很忙，各种都会更的慢一些。